“我还以为你们没有下酒菜的概念。”
“下酒菜?你是说这样边喝酒边吃吗?也是,我们大多喜欢喝酒就是喝酒,吃肉就是吃肉。只有在吃正餐的时候佐以小酒,没有在喝酒的时候吃东西。不知道我说的你能不能明白。”
他像绕口令一样说着,我仔细想了想他说的意思,大概是明白了。
“应该懂了。”
“嗯,你们的习俗还真是有意思呀。”
“哈哈,会吗。”
我正是讨厌家乡的习俗、家乡的一切才决定离开的,但听他这么一说,我发现自己在无形之中还是保留或说是认为只有这样才好。就像喝酒吃小菜一样,我之前根本没有在意过。
我将火腿裹着果酱卷起,塞到嘴里。既然之前没有在意,现在再想又做什么?
“对了,科特斯,我看大伙对革命都有着必胜而且是很快就能结束的信心。如果结束了,你打算做什么?”
“我吗?我本来就是个皮匠,原来开了两家皮革店的。要是胜利了,结束了,我应该会重新开那两个店铺,而且这次我一定要做大,将我的皮具卖到全国!”
“我看你管理后勤调度非常拿手,不想在新政府手下谋个一官半职什么的?”
“哈哈哈哈~!”科特斯摇了摇手“算了,我生性自由,也识不得几个字,受不了那么多的繁文缛节。我想,一定会有比我更优秀更适合的人选,还是不要耽误他们的大好前途。”
不知怎么,我突然间特别钦佩起来,没想到他能如此豁达!想想自己,之前还在为自己的利益烦恼不已,和他相比,我真是感到深深的惭愧。
好了,不要想这么多啦,都醉醺醺的,我赶快转移话题“明天我们能到黑尔格尔……吗?”
“是黑尔黑浓。”科特斯带着醉意纠正“我想,明天应该都能到齐。反正就目前来说,博,博西镇、前海村、列名村的人马今天已经聚集到这里。而黑尔黑浓那边除了圣威哨,附近其他地方的也都聚集起来。南部的话,也都向莘提镇和苏柯式村两个地方集结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在阴阳岭村集结,他们也可以在王都附近的村哨集结呀。”
“这不行!”科特斯摇晃着脑袋,已经开始醉了,再这样摇晃脑袋不嫌晕吗?
“为什么?”
“那四个地方呢,都是拱卫王都的,但反过来想啊,也成了对王都监视的唯四之地呀。对不对!他们呢,有他们的用途,职能。”
“这样啊,哈哈~本是因护卫而建立的地方,反倒成了外面监视王都的好地方。欸!真是有意思。”
“是吧!哈哈哈哈~”
我发现人喝醉一般就会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,一个是大笑,不知道什么来由的高兴,异常的高兴到令人讨厌的地步。另一个则是大哭,哭的特伤心那种,也许是积压太久,也有不明所以就哭出来的,往往事后询问,他们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。
我当然和上述两种情况无缘,但科特斯明显就是我说的第一种。看他醉成这样,我也是踉踉跄跄的扶着他,找他住的地方。
等到凌晨,我醒了过来,头还是有些闷痛。看看四周确认睡的是自己的房间,我努力的往回想,依稀记得扶着喝的醉醺醺的科特斯回房,他变得特别喜欢开玩笑,说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是他的房间,反正就是每次走到一个错误的地方,他就意义不明的大笑。折腾不知几回,总算在另一个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他的房间。之后也许是我一个人回来的,不过再怎么去想也是那么似是而非。
我整备好着装、武器,来到广场。大量的物资还有帐篷临时随意的安放,有些没睡着的人聚在一起聊天。这些都是从其他村镇聚集过来的人,带着装备和物资。放眼望去感觉人数有个上千。
广场的一角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,果然是雅克廉夫。
“最迟到中午我们就开始渡河,船不够,一次性只能运送半驮物资,这个要慢慢来。不知道科特斯是怎么安排的。”
雅克廉夫像是在扯闲篇一样和几个人讲着。
“嘿!雅克!”
“欸呀!迪龙啊!来来来。”
“你们在聊渡河吗?”
“那些我不管,只是谁便聊聊。”
“是嘛。”
“来,这位外国友人就是迪龙先生,他有着丰富的实战经历,在国外可是叱诧风云啊!”雅克廉夫夸大其词的说法,反倒让其他人投来钦佩的眼光。
“哪有哪有,没那么厉害。”
“一般说自己不厉害的,才极有可能是非常厉害的人啊。哈哈哈哈~。”
大伙一起笑出来,不知道是不是当成一句说笑的话,
“对了,我们何时动身?”我转向问道。
“如果顺利的话,太阳出来就可以出发。当然,我是说我们这些作为先遣的人员。他们后面的大部队啊,物资啊,是一起走的,中午出发,估计要等到晚上能全部到达对岸。但我们那时早就到黑尔黑浓村啦,与别的先遣队汇合一起出发去阴阳岭村。”
我和他们一直聊到清晨,并不是我能言善道,只是他们对外面充满了好奇,不断询问我在异国的所见所闻。最有意思的是一人问我‘在国外不觉得恐慌吗?想想看,面对完全不熟悉的人还有不同的事物风俗。’我笑着对他说‘你看我现在如何?’他不明白我说的意思,我又接着加了句‘对我来说,你们这也是国外啊!你看,我恐慌吗?’他豁然开朗一起笑了出来。
不远处的帐篷,人们稀稀松松的走出来。原来希鲁得睡在帐篷里,我正要开口,雅克廉夫先声夺人高声呼喊。
“嘿,嘿!希鲁得!这!”
希鲁得肩膀搭了一条毛巾,拿着一个杯子走过来。
“雅克,你小声点,他们还没醒。”
“这都几点啦,我们过会就出发吧。今天天气应该不错,而且河水又下降了不少。”
希鲁得问我“迪龙,昨天都没见到你啊,过的怎么样?”
“我昨天就在镇子上逛了逛,买了一份鲜火腿,在酒铺遇到科特斯,我们两吃吃喝喝聊了好久,醒后就在这和他们聊天。”
“哈哈,科特斯是辛苦了,一人调度指挥我们的后勤,你能陪他喝喝酒真是太谢谢啦!”
“这没关系。到是昨天没遇到你们,去哪了?”
“我和雅克廉夫到附近的织饮河勘察水位,下游之前被堵塞,好不容易疏通。”
希鲁得说完,在木桶里接了一杯水,从皮囊中挤出药膏,放入口中咀嚼,过一会他含了一口水,漱了漱口又吐出来。
“这是我自己熬制的药膏,专门治疗口腔溃烂。”希鲁得拿着一块药膏向我介绍。
“我感觉这比牙粉好多了,你这个还能治疗口腔溃烂。”
“是的,这也是我制作出来的本意。很多人都有口腔问题,本来想靠着这个发一笔财,可惜没赶上好时候。”一个人把马牵过来,他用刷子刷着马的鬃毛。
“雅克,你们也好好准备,我们再过一个小时就出发。迪龙,你准备好后,来下酒铺,有些事。”希鲁得没有明说找我什么事,但我感觉会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任务呢。
总之,我准备好后,又吃了一小片面包,来到酒铺。希鲁得正在和店家聊天,看起来店家像是在准备一些东西。
“嗨!希鲁得。”
“迪龙,你准备倒是挺快的呀。来,这有两种酒囊,你要哪种?”
希鲁得将店家刚刚拿出来的酒囊摆给我挑选,我一开始没明白其中含义,挑了一个看起来要大上一圈的酒囊。
“哈哈,有你的,我就知道你会选这种。店家,将这个装满织饮!”
啥?用这么大个东西装酒!酒精度再不高这也是会醉人的呀。我原本以为他要了一袋,结果我那匹马装了四袋织饮。
看不出来,原来希鲁得是个酒鬼。
我们先遣队一百多号人前往黑尔黑浓村,不到中午就已经到达。过了河,一路上都非常好走,马的速度也得以充分发挥。
来到黑尔黑浓,早有人马驻留再此,经过交流得知他们是萨塔村、岭格镇还有东南岭村的革命人员。因为这片地区可谓深处内陆,人员没有沿海城镇多,所以人数上看来也非常之少。
希鲁得在和几个当地的领队谈话,我对一个人还是有些映像,好像是叫楠伊珥兄弟,不清楚他是兄,还是弟。
“迪龙,你过来下。”希鲁得在那边呼唤我。
“来了!”
“这是迪龙,协助我们革命的外国友人。”
“你好!”
“你好,迪龙,我们又见面了!”楠伊珥像我招呼。
“是啊,我对你有印象,在博西镇酒馆里见过。但我只知道你们叫楠伊珥兄弟,不清楚你是哥哥还是弟弟。”
“哈哈,我叫楠伊珥格尔。是楠伊珥科尔的哥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你们兄弟是负责通信联络的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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